白龟湖(散文)
文/李国献
八百里伏牛,丝丝扯扯到了河南平顶山古应都城城那个处所,掉了两根“牛毛”,南边的那根喊鱼齿山,北边的那根喊香山。两山构成环抱之势,像巨人的两只铁臂把一汪碧水揽在怀中。那汪碧水就是白龟湖。
白龟湖始建于1958年,库区面积70平方公里,库容量22亿立方米。它是在那激情燃烧的岁月,由本地公众勒紧裤腰带用了八年时间筑成的。它是淮水上游的一颗明珠,鹰城人民的聚宝盆。花开花落,转眼半个世纪过往了,履历风雨雕琢的白龟湖已从昔时的“丑小鸭”出脱成了如今的“白日鹅”。戴上了“国度湿地公园”的桂冠。
每当东方露出一抹红云的时候,白龟湖脖子上的汉白玉项链便熠熠发光;守候在岸边的垂柳,侍女似的牵手湖水,与碧波共舞。湖水荡起的雅乐托起点点扁船与红蹼,天上的白云被它们揉碎洒在湖面上,然后又慢吞吞的沉进湖底。站在湖边远远看往,白鹭与晚霞齐飞,湖水与长天一色,画船与野鸭共舞,苍山与城郭同池。那壮阔,那襟怀,那气量,使人觉得本身很细小,像趴在雕栏上的一只蚂蚁。蚂蚁穿越时空,游进汗青的长河,能听到古应国宫廷的鼓乐,听到牛皋抗金的厮杀声,听到白雀寺传来的晨钟与暮鼓;能看到妙善断腕救父的动人排场,看到李绿园故宅的灯光和窗帘上的剪影,看到上世纪筑坝公众手移肩扛,人平夯打的劳动排场;能嗅到“三家分晋”的火药味,嗅到蔡京撰写香山寺塔碑的墨香,嗅到苏辙餐桌上的茗茶和醇醪。蚂蚁衔回的沧桑放在湖水中洗往褶皱,展在十里长堤上,那即是白龟湖的一方锦帕。
星移斗转,时序更替。坐落在十里长堤边的阿谁国度级湿地公园像幻灯片一样展示出差别季节的写实画廊。春天,迎春花,白玉兰,紫玉兰,红叶梨夺先让人面前一亮;紧接着月季花开遍一水两岸,火一样的热情招待着蝴蝶扑扑楞楞,蜜蜂嘤嘤嗡嗡;留鸟也纷至沓来,精心选址建立本身的家园,那“吱吱喳喳”的喊声恰是为夺夺一处“宅基地”而争吵不休。炎天,木栈边,拱桥旁,绿裙摇曳,荷花飘香;蛙儿跳着水上芭蕾,唱着春天的情歌,把喜好平静的野鸭扰动自得乱心烦;蜓儿站在莲蓬上醒得不知是死是活,标本似的插在那儿一动不动。秋天,月季用尽最初一把力,把火红再次举向空中;荷花洗尽铅华,没有了昔日的娇容,已把青春奉献给泥中的玉莲;五叶枫接过月季的“接力棒”续写着火的诗篇;木樨替代荷花使愈加浓郁的芳香飘上蟾宫;呢喃低语的紫燕在筹议着何日启程;空中的人字顶端已经指向衡山。到了冬天,你不要认为那帧图片就失往光鲜,曲径边的翠竹照旧叶茂枝繁;甬道旁的地柏仍然蒲伏碧绿;雪中的腊梅点黄吐红,散发着冷香;小桥旁鱼游带溪流,芦斑白汀州。那棉絮似的芦花随风飘荡,把思路拽到远方。面前的那个画面仍是半个世纪前的白龟湖吗?勤奋搜觅也对应不上记忆中的那些“旧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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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龟湖湿地公园是鹰城人的体育馆,竞技场,游乐园和天然氧吧。沿湖路上,喜好运动的人,或只身,或成群结队,或夫妻并肩,或父子相随,把汗水洒在十里长堤上;木栈中,人流如织,喧声似潮。或踏着晨光,或披着晚霞,扶老携幼,笑声展满栈道。有的举起手机,有的架起“长炮”,把一个个美妙的霎时留在“内存”里;柳荫下,锣鼓齐喊,管弦同奏,或老生,或花旦,一招一式,一腔一调通盘放在“抖音”中;广场上,北边是霓裳与彩龙共舞,南边是白发与空竹同旋,东边几个“帅哥”手中的花棍使人目炫缭乱,西边一排“靓妹”口中的葫芦丝令人百听不厌;溪水边,几个垂钓者一字排开,闲适挂在鱼竿上,快乐穿在鱼钩中,无他无我,消磨着光阴。一个笠翁卯足劲把线坠抛到湖中,荡起一圈圈涟漪,勾起我突发奇想。假设张择端到此一游,画一副《白龟湖图》,必然不逊色于《清明上河图》;假设王勃从此路过写一篇《白龟湖序》,必然超越《滕王阁序》;假设左思还能挥毫写一篇《白龟湖赋》,那必然不亚于《三都赋》,又会“平顶山纸贵”。可惜那些文豪大佬已经驾鹤西往。我搜肠刮肚记下来的那些“四分五裂”,免不了以偏概全,何如你到此一游?
青山不老,绿水长流。白龟湖的天然与人文不恰是千百个现代城市的缩影吗?假设再过一千年,掀开华夏厚重的汗青必然会发现一个与“开元盛世”齐名的“新时代”。白龟湖就是新时代桂冠上一颗明珠。
李国献,中共党员,河南舞钢人,中国农业银行舞钢市收行退休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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