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进拴最新原创散文《白龟湖秋韵》
原创郭进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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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年国庆、中秋节的8天长假,他人都舍近求远,到外埠看光览胜,而我却为了了却“君自故土来,应知故土事”的夙愿,抉择了到我家门口的白龟湖国度城市湿地公园来玩耍,只见湖 两岸的坡上开满了清雅高洁,缤纷烂漫的菊花,有的似彩带飘动,纤细窈窕;有的似圆珠合抱,雍容大方;有的如龙爪挺伸,鲜艳潇洒;有的似细丝散发,情态超脱;还有的似圆盘平托,丰腴充沛……花色鲜艳、明朗,黄如金,黑如墨,白似璧玉,绿似翡翠,姿容端丽,美不堪收。
我们平顶山市新城区白龟湖国度城市湿地公园成了远近闻名的花海。岸上月季红,湖中荷花香。我在月季林中安步,我在荷花阵中荡船,尽情享受着荷风清韵,月季飘香。实是看不全的景,说不透的美,品不完的韵,写不尽的文。
出格是月季湖四面,最吸惹人眼球的仍是那湖面的睡莲。不知什么时候,睡莲的叶片将那月季湖粉饰了大半,薄薄的圆圆的叶片程度展展,那油油的绿意陈列在月季湖里,将一湖碧水映托得青绿澄澈,仿如挂了绿纱的闺房,让人心旷神怡,充满了想象。而在那闺房之中,还坐卧着一个标致妖艳的美人,她粉嫩的肌肤干净如玉,圆叶堆拥着她,正像一个刚刚化了妆的新娘。我仍是第一次如许近间隔地重视到那月季湖里的睡莲的,过往也曾看见过她,但却只是渐渐一瞥,其实不像今天如许轻闲地前来赏识。如许特地地看她是值得的,因为她的干净的身影,足以清洗你心中厚积的俗世尘垢,很有些“成仙而登仙”之感。
原来在我的印象中,睡莲应该是白色的,那也许是受了前人的影响吧。唐代诗人李白有一句描写睡莲的典范诗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往雕饰。”(《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在大诗人的笔下,睡莲(芙蓉)应该是那种白皙的花,因为那诗句中透着纯洁的味道。也许因为有如许的诗句影响,我总认为睡莲应该是白洁的美人。然而,在那假山之下,清水之上,明明横卧着的却是一朵朵白色、黄色、粉红色、绿色的睡莲,此中的殷红色睡莲,那内中的花瓣,即是新娘的口红,也不克不及比她更红润。睡莲静静地,姿势雍容地坐卧在那湖面上,凉风习习,她略微地在水面上挪动着本身的体态,比那舞池里美人的华尔兹更显文雅。
几条红黄的景看鱼,在湖水中游来游往,有时也向着睡莲游来,用那乖巧的嘴触碰着莲茎,似乎要将忌恨我对那睡莲的痴情,以此提醒着我不要如许死盯着一个标致的女子,失了读书人的自重。睡莲花荡动以后,水池展开了微微的波纹,将一湖莲叶都晃动了起来,月季湖更有了生气。看着那情形,我忍不住又想起了一句鄙谚来:“好花还须绿叶衬。”不错的,那红红的一个睡莲花,原来应该是孤单的,但因为有了几十片莲叶的陪衬,顿然少了那单独开放的孤单感。而那游动的景看鱼,来来往往地欢游着,也使着原来显得有些孤介的睡莲,多了一些灵动的神韵。
秋雨又起头飘落了,然而其实不大,觉得有些春雨的味道。水珠子飘落到莲叶上,立即弹跳进湖水之中。睡莲花也承担了天雨的洗澡,晃眼看往,更显得娇滴滴的了。
如不是怕落得花痴的恶名,我是不情愿分开月季湖的,然而雨越飘越密,一个一般的人是不会那样冒雨痴迷一朵看来无情的睡莲花的。有此一虑,我只好不舍地分开,吻别了那美艳的睡莲。然而我想,我明天仍是能够前来看看她的,也许应该天天都来,谁让那睡莲那样诱人呢?
月季是我们平顶山的市花,近年来平顶山的公园、廊道、陌头、巷尾,四处种满了月季。在白龟湖湿地公园看月桥两岸的月季园里,高者有两米多,低者及地。差不多都是大朵,花瓣重堆叠叠,华美、逍远。或艳红、或月白、或粉红、或橙黄,如诗眼、如夜灯、如秋月、如妙目、如慧心。随埂而列,不管高矮、不分花色、不管花形,驳杂、紊乱、肆意地开放着。
过栈桥,举目为更大一片月季,但花势似乎显得弱一些。同样随意的土埂,同样随意的月季,却没有适才那番意境。或许是让目光展得太开,却又不敷辽阔。路另一边的园中,几百棵月季散乱地长着,悠闲地开着花,云淡风轻,另有一番情趣。
北行右拐,路两侧能够瞧见几丛月季花,或白或红,密布在绿叶间。小朵,玲小巧珑的瓣和蕊,与华美的大朵比拟,显得玲珑、新颖。但小而成簇,又见气派。
返回适才的南北路,往南过看月桥。下桥即向右,不几步,见一大片月季,可不睬。下几个台阶,见一片月季,也可不睬。只需缓缓走,随意闻,路若弯曲,就随路弯曲。等路遇水北拐时,隔水看往,一条路的北面是一排月季,密密匝匝地开出各色花朵。那是栈桥的一端,此处的月季还不是最吸惹人的。
穿过栈桥,路低花高。蓬兴旺勃的月季,挨着挤着,密不通风,如一帘瀑布。人行瀑布下,只觉得月季壮丽无比。登上台阶,进进一个三角地带。三条边皆为月季,三挂桃色瀑布,足下恍有湖水。三个角为三条路,湖水便随路流往差别标的目的。
悠然亭下对花落坐,一边歇息,一边赏花。几丛生命力兴旺的月季,连成高丈余、长约十米的一道花墙。墙外是一条大路,车来人往,但喧哗行于花墙。人从花前过,花在墙上开,一段花香沾在人衣上,人却不知。繁密的花,四溢的香,不知染红过几双眸,芬芳过几人衣。
从栈桥到丛林小板屋,有一段无月季,可忆刚才的花景,可闲看身边的水,可看一看路上的人,也可回头再瞧瞧那些盛开的月季。近桥上台阶处,又能见到一堆月季。
沿栈桥往东,较开阔的一片水,岸上开着几株月季。因为有水,多了一层妩媚。月季花在岸上绽放时,同时也在水中绽放时。风吹落岸上的花瓣时,也吹落水中的花瓣,都落向水面,飘到不知哪里。北岸正好有一道长廊,无妨廊下坐坐,闲看南岸月季及水中花影。
从长廊往北能看见一座桥,桥东北标的目的有月季,高峻、壮硕如小山,茂盛的枝叶间开满了月季花。从桥北过时,仰看花山,湖中的水波,一圈圈地弄碎了花影。
路上巧遇平顶山市委鼓吹部副部长董玉玺,我们边走边看边谈,不知不觉来到了月季湖,那里的月季比人还高,南岸的几株月季王,开的花比碗口还大。一路赏来,不由感慨,月季花颜色实多、花形实多,最难能宝贵的是月月都开,每一朵都开得很专心,可谓花中极客。月季花有着很强的生命力,它的花期很长,大半年都能看见它开花。它不与牡丹争春,不与夏荷赛美,不与秋菊比艳,不与冬梅斗色,它不愧为“花中皇后”永久超脱着花香。
宋代苏轼如许描写月季花:
花落花开无连续,
春来春往不相关。
牡丹最贵惟春晚,
芍药虽繁只夏初。
唯有此花开不厌,
一年长占四时春。
清代的孙星衍也曾写诗赞誉过它:
已共冷梅留晚节,
也随桃李斗浓葩。
秀士相见都相赏,
全国风流是此花。
也有人写诗把女人与月季连在了一路:
应是美人懒起迟,
风流全在欲开时。
娇颜映日含香远,
媚影临窗带露湿。
落瓣飞来唯我解,
轻莺衔往有谁知?
晚来忽遇无情雨,
待得明朝剩几枝。
月季不只花色美,并且还有很高的药用价值。相传很久以前,平顶山大香山下有一高姓人家,家有一女名喊玉兰,年方十八,温存沈静,良多令郎天孙前来求亲,玉兰都不附和。因为她有一老母,常年咳嗽、咯血,多方用药,全然无效。于是,玉兰背着父母,张榜求医:“治好吾母病者,小女愿以身相许。”一位名喊长春的青年揭榜献方。玉兰母服其药后,公然痊愈。玉兰不误期定,与长春结为两姓之好。洞房花烛夜,玉兰询问什么神方如斯灵验,长春答复说:“月季月季,清咳良剂。此乃祖传秘方:冰糖与月季花合炖,乃清咳行血神汤,专治妇人病。”
除此之外,月季花还有活血调经,解毒消肿等成效。
其实,素负盛名的月季之乡就是我们鹰城。我们那里才是月季花的王国,月季花的海洋。我们平顶山人特殊喜欢月季花,几乎家家户户的天井里都种着月季花。关于月季花的来历,传播着那么一个标致的传说:
一天,王母娘娘过生日,邀请各路仙人到仙境盛宴。花仙子她们当然得往凑热闹,但只不外是“献花”的角色,月季花仙子衔命要摘取一篮子更大最美的月季,在某日某时某分赶到。月季花仙子很清高,不肯做那种“以色事人”的贱事。但她仍是迫不得已地往了。她驾着祥云,突然面前一亮:只见平顶山白龟山一带山色青青,流水潺潺,林木葱郁、百鸟争喊,好一片山光水色。月季花仙子忍不住降下祥云,想认真赏识一番。巧!路上碰见个十分美丽俊秀的小伙子,她忍不住心中漾过一丝甜美蜜的热流,上前询问方知那里是鹰城的白龟山。于是,她情不自禁的放下花篮与小伙子玩耍往了。当她正沉浸在那种自我沉浸的甜美中时,突然想起了要往仙境送花篮的事。她吃紧忙忙跑回放花篮的处所。天呐!那花篮里的月季花早已生根抽芽了。当然,后来她被王母娘娘赶下仙界之后就与小伙子成亲了。小俩口精心培育提拔月季花。经他们左右过的月季花非分特别水灵,非常耐看。他俩又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月季花什么颜色都有,什么姿势都有。从此,鹰城月季的名气可就家喻户晓了。
本年进夏以来,白龟湖国度城市湿地公园里各色各样的荷花竞相开放,荷花那斑斓婀娜的姿势,吸引了很多市民前来赏识。
“接天莲叶无限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诗意的场景,俊美的画卷,我和晨晨从栈桥坐上了保洁员的游船,一路泛船而往,便融进了那灿艳的“画”中。眼下,湖内的荷花或含苞待放、鲜艳欲滴,或芙蓉出水、清香四溢,令广阔旅客沉浸此中。在一处一人多高的荷花丛中,一条又白又大又肥的鱼儿竟然本身蹦到了我们的保洁船上,保洁员说像如许的功德她不竭碰着。在一拐弯处,我们不小心惊了一窝野鸭,两只老野鸭带着它们的五个孩子边喊边逃到了荷花丛深处。
据介绍,平顶山白龟湖的荷花汗青悠久、色彩灿艳,当之无愧被誉为“神州第一荷”,早在《诗经·泽陂》中就有“彼泽之陂,有蒲与蘭;彼泽之陂,有蒲菡萏”的记载。自商周以来,白龟湖荷花数千年生生不息,自我繁育,成为中原地域最原始的原生态荷花种群。每年仲夏时节,白龟湖荷花竞放,姹紫嫣红,清香四溢,成为游人看荷消暑的绝佳胜地。
我和晨晨在湿地公园休闲赏荷,品白龟鲜鱼,尝嫩荷鲜藕。湿地公园,波光潋滟。蒲苇弥看,鸥鹭飞翔。清滢澄碧,新荷映日。驾船于清波,访光景之荷田。叹良辰难再有,举数码于霎时。荷箭挺拔,尽展绰约风姿;莲叶婆娑,欲穷西子翩跹。白莲欲放,似赵粉而颔首;红荷初绽,赛贵妃之容颜;八宝红瑞,叹稀世之珍品;小巧鹅黄,集中原之稀有。娉娉婷婷,尽态极妍。菡萏鲜翠,风荡相依。出浴亭媚,凌波步娇。数茎莲蓬,牵动万般情思;一杆荷盖,撑起浪漫炎天。野鸭游弋于远处,蜻蜓游玩于面前。莲歌起处,层碧戏掩阿妹;蒲苇丛中,关雎喊唱荷风。过人荷花离离,满湖诗意盎然。风送荷香,游人忘回。
在湿地公园的栈桥一带,有一片数百亩大的荷花园。 举目看往,粉荷垂露,盈盈欲滴,白花带珠,皎皎无暇。绽蕾怒放的,嫩蕊摇黄的,芳唇轻启的,娇羞欲语的等等,所在多有。那一片片的荷叶或浮或立,密密叠叠,如碧玉托浮于水面。我随口吟出两句古诗:“荷叶团团擎翠盖,莲花灼灼斗红妆。”
莲花属于睡莲科多年生草本动物,生命力固执,颇值称道。一粒沉睡于地下千年的古莲子,只需在莲子两头各钳往一至二毫米,给足水分和必然的温度,三天后便会抽出嫩绿的新芽。若从头种植,照旧能够开花成果。
那时,天空突然滚过一阵闷雷。接着,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雨势甚猛。我和晨晨下船来到湖中间的长亭来避雨,禁不住为满湖的荷花担忧。喜欢文学的晨晨看出了我的心思,说:“哥!不打紧,雨来得巧,正好让你常识常识荷花的风骨。”
“雨打荷叶有声画,风吹渔船无字诗。”那恰是雨中赏荷的绝妙景致。
说话间,大雨滂沱。暴怒的天公,挥动着无数条长长的雨鞭,抽打着荷花的叶,发出一片“咚咚”的声响,像千面战鼓,时急时缓,时松时骤。我暗自喊苦,那满湖的荷花即便不被雷雨击倒,叶肯定是花残叶败,乱七八糟了。
暴雨将息,纤细的雨丝还在空中划出一条亮丽的彩虹,我们便赶到湖边,只见满湖荷花昂首挺立,面无惧色,像是威武的勇士,颠末暴雨的洗礼,更显得秀丽,雅洁,心爱极了。晨晨是我们鹰城文学界公认的大美女,她见我看得进痴进醒,就笑着说:“怎么样?其实,那荷花不单风骨固执,还颇具献身精神呢!”
荷花果实可食,有莲子粥,荷叶粉蒸肉,排骨藕汤。殊不知,藕节,莲子,莲蓬,莲房,花蒂,莲须皆可进药。据说,华山顶上有一池生有千叶荷花,食了便成仙。《太清绪草木方》也有如许的记载:七月七日摘莲花七分,八月八日摘莲根八分,九月九日摘莲实九分,阴干后放置在竹造的容器中,服上一勺,即可令人不老。那虽被涂上了神异色彩,但从侧面阐了然荷花的药用价值。就连那静谧地躺在水面上的荷叶,其功用也并不是只是“留得残荷听雨声”,用它煎药,不只往暑生津,还能助人文思。荷花满身上下无弃物,无怪乎诗人们叹曰“落残数柄荷花蕊,浸得一瓶泉水香”了。
景如画,情如诗,心如梦。我突然就想起了余秋雨先生的《雨荷》:“看那株莲花,在雨中如何地唯我而又忘我!当没有阳光的时候,它本身即是阳光;当没有欢乐的时候,它本身即是欢乐!一株莲花里有那么完美自足的世界。一池的绿,一池无声的歌,在乡下不惹眼的路边——岂只要哲学书中才有实理?岂只要研究院中才有谜底?一笔简单的雨荷可绘出几形象之外的美善,一片亭亭青叶支持了几世纪的傲骨!”
是啊,荷花固然没有牡丹那样荣华富贵,没有玫瑰那样鲜艳浪漫,没有梅花那样傲骨铮铮,也没有木樨那样香漂十里。然而它出污泥而不染,洁身吐芳,那含苞的荷蕊,清楚展现着“出生避世进世”的灵敏,那绽放的荷瓣,确实表示了“不弃不舍”的精神。阴雨绵绵,烈日似火,荷花却“接天连叶无限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越发闪现出它的神勇刚烈和超凡脱俗。
我对荷花情有独钟,不但单在于它的美学价值,更多的时候在于它的无私奉献。荷花初现,“田田八九叶,散点绿池初,嫩碧才平水,园阴已蔽鱼”。接着即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渐渐地就“露冷芳意尽,稀少空碧荷”,到了晚荷,“无有解爱萧条境,更绕衰丛一匝看”,临了还“留得残荷听雨声”,从初夏到深秋,花儿竟次开放,连绵数月,每一个阶段,荷花奉献给人们的是它悬殊的神摘,无畏的风骨,即使香消玉殒,一眼看往照旧碧绿蓝天,虽死犹生!那时候它什么也未曾带走,却给人们留下了苦涩的莲子和粉嫩的白藕,让秋冬的人们大享眼福和口福。
所以,普度众生的释教就与荷花结下了不解之缘。《莲花王的传说》记载:莲花王为了挽救苍生的饥荒,跳进沙河之中,酿成一条大赤鱼,告诉苍生割他的肉食(肉割了以后又生起来),就如许他用本身的肉供养全国苍生,渡过了长达十二年之久的灾荒。释教就是基于寡生的爱莲心理,传布才如斯之敏捷。荷花不只拥有华贵的姿容,并且它通身都是宝,其叶,茎,果,根,都可为人们食用或药用,如斯那般地济世度人,滋养寡生,乃是其他任何花都无可相比的。
一阵荷风沁凉如水,拂往了我心头阵阵暑气。啊!那就是荷花,它“濯清涟而不妖,出淤泥而不染。”风度文雅,毫无哗寡取宠之心,秀丽肃静严厉,却没有虚张声势之态,于纯朴里见飘逸,在持重中显风骨。
盛夏时节,以幽幽清香,窈窕身姿给人们以美的享受,风刮不倒,雨摧不弯,傲然矗立,气宇轩昂,又赢来了“花中君子”的美称。秋风萧瑟又尽其所有,把本身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奉献给各人,只留一簇根柄,在水底默默积存,待来年从头奉献。
我想昙花娇娆,可惜寿命太短,云竹秀丽,然而无果实奉献。而荷花呢,集高洁,固执,牺牲精神于一身,赐与了人们几启发啊!
荷花生在池塘、河湖,远看是平视,近看是俯视,但我仍然觉得,我们是在仰看。因为荷花历来都盘踞在我们的钦慕之上。
当她从诗经的河流中崭露头角,一路上袅袅娜娜,羞羞怯涩,至赶上三闾医生时,便大放异彩。造芰荷认为衣兮,集芙蓉认为裳,是屈原慧眼识荷,把荷披在身上,让荷切近他的肌肤,他的志向,他的情操。他高山仰行的形象,第一次将荷高高举过世俗的目光。
之后,荷便与诗人结缘,而且植根诗中。它在李白诗中徘徊,在杜甫诗中迟疑,在王维诗中禅定,在李商隐诗中啜抽泣。当它迈步北宋,一头闯进周敦颐的怀抱,它便登上高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曲,不蔓不枝,香远溢清,亭亭净植,可远看而不成亵玩。七种操行,卓尔不群,从此大写于我们的心空。
荷花载着崇高的操行,载着诗意的生活,姗然于我们的眼眸。在乐府民歌里,一句“江南可摘莲,莲叶何田田”,翻动过几热诚的憧憬,灼热过几深挚的思慕。而《西洲曲》中绵邈的吟唱,更是青如莲子,柔似流水,萦心绕耳,千年不停。而摊开王昌龄绝句,那种“荷叶罗裙、芙蓉向脸、乱进池中,闻歌始觉”的摘莲生活,是我们永久都无法企及的典范。周邦彦的“小楫轻船,梦进芙蓉浦”的幽梦,我们只能憧憬了又憧憬。也许我们也曾误进过藕花深处,只因为贫乏几杯沉浸,便无法“惊起一滩鸥鹭”,栖息于暮回的诗情。
荷花无言,可它捧着清香的呓语,开在城市的边沿,村落的怀抱,摇曳在我们的窗前屋后。它将深碧的绿意,送进我们的凝看,即便阴雨绵绵,只要你能静对,你满身上下便会流淌着潺潺的凉气。它将荷风吹进你的幽室,荷香渗进你心脾;它纯净的花色,一如处子的眼神,微匀的唤吸,那种平静与安恬,让你不忍心有丝毫鲁莽。那一刻,你觉得荷塘是一个梦,村落是一个梦。幽幽清梦,只能被星光微照,被蛙声拉长,被突然而至的蝉歌提到杨柳的梢头。
青青荷钱平坦时,尖尖小荷上立蜻蜓时,我们的目光在水上,是颤动的涟漪,一再被荷超越。阳光从天空而降时,我们的目光在荷伞之下,享受阴翳,也享受云层中洒下的雨点敲出的清响,那是一片鼓的节拍,一片锣的音韵,抑或几声弹拨,不紧不慢,未成曲调先有情。
荷花行走在唐诗宋词中,唐诗宋词是高于我们目光的永久光景;荷花开在明清水墨画里,悬挂于厅堂,那是让我们永久仰看的艺术;荷花亭亭玉立在墨自清和余光中的散文中,他们的散文是激荡于我们心灵河床的波光艳影。
那吒是站在荷花之上的,他舍往了血肉之躯,是正义和勇猛的化身。菩萨是站在荷花之上的,她普度众生,是我们抱负的拜托。
我们只能危坐在荷花下,用一生仰看,且渐渐将本身砸碎,揉进碧荷,揉进红莲,揉进藏匿千年照旧能胚胎萌芽的莲子。
仰看荷花,我们必定要与那个世界藕断丝连。
那平顶山白龟湖国度城市湿地公园可实是荷花月季,相映成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