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一首歌
世界上有千万万万首歌,每首歌的背后都有一个故事。至今,仍有一首歌盘旋在我心底,常常忆起,城市感应莫名的难过。我,听懂了那首歌。
假期我去了丽江。我坐在飞机上神往,神往那片我心中的世外桃源。
那里的文明与光景那么古老,必然能找到一份最后的憨厚。
我们先在古城最边沿处落了脚,那里住着一户最古老的纳西族人家。我们刚到,就听见屋中传来歌声。奇异的歌词,奇异的调子,却有一种奇异的忧伤。我伫立在外面,听得怔了。待歌声稍行,我们敲门进去,仆人慌忙站起来,客气地请我们坐下。
我问仆人：“那首歌是什么意思?”仆人愣了一会儿,摇摇头：“挽歌……”我不明所以,却见那位纳西老太太的脸上,奇异的悲痛充溢在她的每一道皱纹间……恍然间,似又听见她在哼那首歌。
安步丽江,却发现,找不到我心中的觉得。阿谁应该静默坐落在世俗的烟尘外的古镇,阿谁应该山清水秀、风气憨厚的古镇,阿谁应该飘荡着悠远驼铃声的古镇,如今,却被拥挤的人群踏在脚下。
我站在一家店前,那家店,很偏远,但让我停住的理由,却是那家店的仆人也在唱歌,并且唱着统一首歌。我走进店,店里挂满了奇异的符号。一个个恬静的符号,明明是静行的,却又似乎是有声的,在诉说着什么。“那些是纳西古文字,除了我,没几小我实正会写、实正能写出字的风韵了……”安静的话语下,我隐约听出了一种难过与悲痛。
走在拥挤的陌头,我的心中不断回响着那首歌,似乎突然懂得了那首歌的含义。那是可惜,是在为一段失落的文明可惜。
前面有一排古屋,却几乎没有人参不雅。我走了过去。那是一排用瓦片盖成的古屋,我抚摸着那些瓦片,那粗拙冰凉的觉得是在诉说一段正在逐步被遗忘的文明吗?如今的街上,还有几房屋上留有瓦片的陈迹?我抚摸着、抚摸着,触动了一片瓦片,发出的那声洪亮的响声,带着一丝颤音,竟与那首古纳西人唱的歌的旋律合在了一路……
回程时,我心中不断回响着那首歌,奇异的歌词,奇异的调子,我听懂了那奇异的忧伤。
是的,那是一首挽歌,在为一段失落的文明可惜。我喜好那首触动了我心底的歌,虽然我不晓得为什么,正如我不懂为何抚摸着那些瓦片时,心中会涌起一种史无前例的悲痛一样。
时间,将会带走一切。那首歌的旋律,末将消逝。那历经沧桑的古文化,也面对着消逝的危险。
到那时,我们该拿什么来证明那段蹒跚走过的岁月,来吊唁那段失落的文明?有一个女孩,曾因那首歌而有了悲喜,她听懂了那首歌中诉说的几世沉浮,与那首歌的背后,那古老的文明。